後來她親生父親病逝,公司裡有繼母的人,都不同意讓她繼承公司,後來她發了狠,直接就讓人開車去將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撞斷了腿。
那車開過去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看著那孩子如何絕望的哭泣,看著那血如何慢慢地流出。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絕望的晚上。
她抱著弟弟,孤立無援,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她,她那麼淒慘地哭著,卻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她有那麼一瞬,就想衝上去,救那個孩子。
可是弟弟……
她被找回來之後,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阻止,找到弟弟也是時間早晚問題,可是她從中勸阻,導致了再也找不到弟弟。
這之後的一切,如同她想象中一樣順利,女人狠毒地罵著她,卻什麼辦法都沒有,她的兒子失去了他的腿,也失去了白家繼承人的身份。
就算她在神通廣大,公司裡的人,也無法接受一個殘廢來當繼承人。
沒有一個人願意。
而她白藍心,則順利地擁有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繼承了她的父親做了半生的位置。
一但掌權,她就開始找著自己的弟弟。
一旦找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她就會親手用刀,在自己肩膀處刻下一道傷。
直到那道最大也最深的傷出現。
比她之前的任何傷口都還要深,當被送去醫院的時候,聽見醫生說出了胳膊很有可能就保不住的話,她也仿佛死了一樣,什麼表情都沒有。
心死了一樣。
那段時間她待在醫院,白家沒有人支撐,損失了好幾筆大單子。
歎了口氣,她努力不讓自己陷入以前那種情緒中,從一旁接過衣服,慢慢穿上。
慢慢掩蓋住那些傷疤。
衣服是鏤空吊帶的,心腹很懂她,穿上之後掩蓋住她的那些疤,除了最開始的那一道。
因為傷口太長,這些年無論她穿什麼衣服,都不能完全掩蓋住。
當初因為這些疤,她和那些男人上床的時候,都會帶了一絲禁忌的意味。
她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這是武器,也是手段。
“都準備好了嗎?”她輕聲開口。
“準備好了。”心腹終於抬起頭直視她,回答道。
她點點頭,轉過身,走下樓去,臨出房間的時候,她還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
五點了。
距離記著發布會,還有兩個小時。
一切都在計劃中。
一切都被推著前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白藍心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無比,像狼一樣。
這是這是她失去弟弟後,第一次,有著這麼期待的心情。
她開始有些期待晚上發生的一切。
當初她真正成為白家的繼承人的時候,就開始,期待這一天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