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就咬緊了下唇,眼神迷蒙,看著身上不斷動作著的男人。
痛。
痛到極致的痛。
好像一隻扇貝,被人強行用刀子捅開,隻為了尋找裡麵的珍珠。
可是她的體內沒有珍珠,隻能接受著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她所不齒的事情。
她就像一個妓女一樣,是個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像是板子上的魚,被人用熱油澆了一遍,然後慢慢著用小火煎著。
不能反抗,沒有一切自由。
在這空曠的大廳,像是所有人都在一旁看著她一樣,看著這場荒謬的情事,看著這畸形的一切,好像都在嘲諷,在指責。
江北!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
你為什麼會墮落成了這樣?
沒有人回答她,甚至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說話,臉頰高高腫起,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而她的上衣處還有著血跡,像是一個笑臉,嘲諷著她做的這些事。
“江北!你好好睜眼看看,看看現在在你身上的這個男人是誰!”顧珩弈還在不停地動作著,似乎好不疲倦一般,一邊動作一邊用力地撞擊到最深處。江北根本沒有任何力氣,隻能隨著他去乾這一切的事情。
這個大廳,她光著身子,身下是冰冷刺骨的地板,這地板當時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在想著,為什麼顧珩弈會宣泄這麼白的地板,像是雪山上最純白的雪一樣。
畢竟在她的眼裡,顧珩弈是一個隻會用黑色的人。
沉穩,危險。
她心裡一抽一抽地疼著,可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想推開顧珩弈,想大聲哭喊,想告訴所有人自己所遭受的委屈,可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顧珩弈在她身上,不斷動作,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背後是冰冷的地板,身上卻是炙熱的身體,冰火兩重天下,她甚至都還有心情想,自己這不是一塊夾心餅乾,專門被夾住,快要被融化了一樣。
餘光瞥見一旁的桌子上,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看過去的時候有些反光,江北努力眯著眼,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了那是一個煙灰缸。
煙灰缸啊。
一個瘋狂的念頭瞬間就在她腦子裡實行,顧珩弈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一副沉悶的樣子,還在不停地動作著,對她接下來要乾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江北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深呼吸一口。
而後她慢慢伸出手,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去抓住那煙灰缸,直到手指勾住了一點點的邊,她才恍然大悟一樣,抓過在心裡,緊緊地握住,而後看著顧珩弈。
他沒有察覺。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還在不停動作著的顧珩弈突然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一切。
血順著他的頭發落下來,滑過臉頰,而後滑入到脖頸處,最後再滴落在江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