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姨拿了一瓶藥水上來,遞給顧珩弈看,解釋:“顧先生,我幫江小姐擦擦她脖子上的傷。”
顧珩弈沒說話,隻不過獨自伸手拿了過來,示意文姨下去。
文姨驚訝來一會,沒再說什麼,轉過身關上門,一時之間,房間裡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來了。
顧珩弈慢慢將江北扶住,固定好,而後打量著她脖子上的傷,弄出一點藥酒,抹在了她脖子上。
這種淤血造成的傷,他小時候經常得,因此也知道最正確的處理方法。
該死的!
他這是瘋了嗎?
對著一個出賣了他公司的女人,為她擔心,還幫她擦藥水?
他腦子沒有病吧?
顧珩弈嘲諷地笑了笑。
手心你還在溫柔地替她擦著藥水,感受到脖頸處那溫度,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等她好了,自然有更多的方法,能折磨她!
江北迷迷糊糊之間,隻聽見有人在說話,隨後一個細小的東西好像戳進她的皮膚,有著輕微的疼,她皺了皺眉,微微睜開來眼睛,卻隻能看到一陣模糊的光影。
真是好久都沒有這麼感冒過了啊。
脖子處的傷好像被人用什麼擦拭著,緩解了一部分的疼痛,她還在思考到底是誰這麼好心,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顧珩弈。
她扯出了一個笑,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扯出來,她隻是覺得莫大的嘲諷,害她變成這樣的人現在在為她擦著藥水,一副愧疚的樣子。
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吃,難道就認為,她江北就一定會領情嗎?
還是說他顧珩弈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自己還會對他死心塌地不成。
要不是現在沒有力氣,她還真的想爬起來好好嘲諷他一頓,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虛偽。
她輕輕扯了扯手,有什麼東西牽扯住了一樣,冰涼的液體被送入進來,她皺了皺眉,顧珩弈好像也感覺到她的動作,將她的手放好,還貼心地為她蓋上了被子。
江北突然就傻了一樣。
前一秒還恨不得她去死的人,下一秒竟然會對她這麼溫柔?
難道他顧珩弈還有雙重人格,才會做出現在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