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被他打了?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之,已經算不清了。
“我求你……”來來回回的,她也隻會說這一句話了。
江南一時都不敢上前,她明白,現在都顧珩弈絕對是在氣頭上,而江北此時的附小做低,也不過是因為蕭乾被他抓在手裡,才會這樣。
一出好戲,她隻要乖乖的看著就好了。
顧珩弈盯著她,沒有說話,良久良久,久到地上的蕭乾都隻能發出悶哼,卻因為擔心被江北聽見,以後在鼻子裡哼著,聽起來,就像哭聲一樣。
顧珩弈看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然後……
放開了手。
嗤笑一聲,他才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蕭乾,冷笑出聲:“放了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接著說,“再把他給我丟出去。”
那些人得到命令,直接就架起了蕭乾,拖著他就往一旁走。
江北哭的都要窒息了起來,可是又沒有辦法,隻能捂住嘴,看著蕭乾離開的地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知道錯了嗎?”顧珩弈看著她,突然開口說道。
江北沒有說話,不知道何時,一旁的人全部都不見了,甚至就是江南,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偌大的客廳裡,一下子隻有他們兩個人麵對麵,相對無言。
“知道錯了嗎?”顧珩弈再次開口,語氣波瀾不驚,似乎在敘述著什麼小事一樣,卻又是暴風雨之前的前兆。
“沒有。”很是小聲,讓顧珩弈微微抬起來眉,而後什麼都沒有說,上前一步,拉過她的手,用力,拽得她一下子驚呼起來。
也因此也看清了她眼眶通紅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因為他,受驚的小兔。
心情莫名煩躁起來,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煩躁,又因為什麼煩躁。
好像不想看見這個人的眼淚,卻又想著這眼淚是為了彆人而留下的,就嫉妒的想殺人一樣。
他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你不是剛才很逞強嗎,說你什麼都能做,眼淚不住的為那個男人掉,怎麼現在麵對我,又是這樣一副的表情?
江北,你到底有多善變?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著她通紅的眼眶,還有她高高腫起來的臉頰,心裡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可是江北還是瞪著眼,像是就等著他宣判死刑一樣,就那樣高高仰起了頭,赴死一般看著他。
他想要看見的,不是這樣一個人。
眼神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甩開手,像是沾染了什麼垃圾一樣避之不及,看得江北想笑。
這麼厭惡她的話,為什麼剛才又那樣子對待她呢?
看著他厭惡的留下那個眼神,然後厭惡的離開,甚至都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而是最後上樓,消失在門的那一刻。
她的心裡突然就微微的難過起來,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