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站在顧珩奕的辦公室裡,就連他的秘書好像都看出來了上司對這個女人的厭惡,甚至連一杯待客的茶水咖啡都沒有送上。
但這也給了江南和顧珩奕充分獨處的機會。
江南踟躕了一陣,想到江辰的囑托,還是壯著膽子開口說道:
“江家現在遇到了困難,你作為江家的女婿,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不知道是哪一個詞觸動了顧珩奕,他抬起從江南進門就粘在文件中的雙眼,看向正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江南忽然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顧珩奕早就了解到了江辰現在的情況,也料到了江辰會來找自己,不過是比他想以為的還要晚幾天罷了。
“珩奕……”
顧珩奕皺了皺眉,自從知道了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之後,他就再也對她表現不出什麼好臉色。
“有什麼事麼?”顧珩奕強勢地打斷了江南的話。
被打斷的江南心裡十分不悅,但也知道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家,也不好發作。
江南隻好穩定心神,放低自己的姿態。
顧珩奕就安穩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著江南的臉色一時一變,他當然知道江辰打的是什麼注意,可是自己也不是冤大頭,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投入,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穩賺不賠呢。
“珩奕,我們現在是真的遇到困難了,要不是這樣,我爸也不會讓我來求你。”江南說的倒也是實話,從小到大都是彆人捧著自己,供著自己,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求彆人了。
越想越生氣,江南從小到達都沒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反而在顧家這兄弟倆麵前接二連三的碰釘子。
她低下頭,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仿佛失去了痛感一樣,幾乎要把自己咬的出血。
顧珩奕輕輕把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
“那我能有什麼好處?”顧衍奕出聲問到。
江南一愣,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隻要你能幫我們度過難關,我們會非常感謝你的。”
“嗬?”如果不是知道江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顧珩奕簡直就要稱讚她的天真了,不,還是愚蠢這個詞更適合她。
“感謝?”顧珩奕反問道,“我要你們的感謝有什麼用?”
江南被問的又是一愣,不由得在心裡埋怨江辰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就讓她來找顧珩奕要求投資。
“我和你爸爸都是商人,商人向來是利益至上,如果我不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為什麼要幫他?”
江南此時覺得顧珩奕就像是一條毒蛇正蓄勢待發準備噴射出它的毒液。
“我。我。”
“商場上向來都是不見血的廝殺拚搏,利益就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可以付出,但是沒有回報的付出,那就是我的損失,商人的損失就像是戰士失去的他最珍貴的東西。”顧珩奕停頓了一下,看著此時已經迷茫的江南。
“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江南機械地點了點頭,顧珩奕滿意地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江南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公司大門,直到坐上車,她才回過神來。
“小姐,我們現在是回家麼?”前麵的司機見江南遲遲不說目的地,忍不住開口問道。
“去我爸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