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城市被黑暗籠罩,大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很是冷清,與聚會裡的燈紅酒綠截然相反,偶有的幾聲樹葉被吹落的漱漱聲,更添了幾分蕭瑟。
顧珩弈的腦中閃過了那一抹倩影,那熟悉的身影,他魂牽夢繞的身影,明明近在眼前,可又觸摸不到。
他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看著天上的一輪孤月,不禁感歎自己與這孤月是一樣的命運呀,“江北,是你嗎?如果是你,請你告訴我好嗎?我找你找的好幸苦,我真的累了。”
昏黃的路燈照耀下,他不苟言笑的臉布滿憂愁,偉岸的背影此刻也落寞了幾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丟了心愛東西的孩子,那般的彷徨,那般的無助。
江南緊緊跟在顧珩弈的身後,從酒會出來,她就隱約的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不尋常,他的步伐很快,踏著10厘米高跟鞋的江南小跑起來,她抱怨的喊著:“你等等我好不好。”
“快點,我不想廢話。”顧珩弈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著,隻拋下了一句冷漠至極的話語。
一瞬間,江南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滿腔的怒火截然而起,顧珩弈的氣場太過強大,震懾人心,她也隻得硬生生的將怒火壓過去,默默的跟在顧珩弈的身後。
顧珩弈打開車坐上,江南則選擇了打開後座,正欲坐進去,隻聽見顧珩弈厲嗬一聲,“坐前麵,我不是你的司機。”
被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到了,江南猛地一抖,乖巧的關上了後座,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她的心裡明明氣的想要爆發,卻沒有表現出來,透過路燈,可以看見她眼裡的淚珠,掛在眼角,努力的不讓眼淚留下。
果然,這一招是有用的,顧珩弈從鏡子裡看見了江南這副模樣,不禁後悔,“我是不是太過於嚴厲了?”
他在心裡這樣的想著,眉頭不經意的皺起,這一幕同樣被江南捕捉,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路上,那個太過神似的身影,徹底擾亂了顧珩弈本平靜的心,而江南也因為江北的突然出現而詫異不已,心裡在計謀些事情,兩人沉默不語,車內寂靜的可以聽見針掉落的聲音。
顧珩弈將車子開的飛快,愈發快速的車子讓江南受不了了,她皺起秀麗的眉頭,軟糯的開口:“珩弈哥,你開的太快了,慢一點。”
她的話剛停,車子就猛然停下,順著慣性,她向前撞擊著,差點兒撞到了旁邊車窗,語氣中有些無奈,“你是怎麼了,我差點兒撞到了玻璃上。”
“下車。”
“什麼?下車?珩弈哥,你打算丟下我嗎?”江南不可置信的看著冷酷的顧珩弈,她的藕臂勾著顧珩弈,手死死的拽著他,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顧珩弈眉頭緊鎖,暮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冷的道:“下車,我不想說第三遍。”
說完之後,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前方,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江南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她不情不願的下了車,下車的一瞬間,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很快就沒了蹤影,隻留下一陣灰煙和徒留原地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