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簫乾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隻不過她以前頭部就受過重擊,而且這次的創傷又是在同一個地方,生命危險是沒有了,隻是,醒不醒的過來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們最好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楚柳煜聽到這個消息,覺得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差點昏厥過去。幸好一旁的簫乾及時扶住了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眼楞楞地地看向醫生問道:“醫生,那醒過來的機率有多大或者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她早點蘇醒?”
無奈地搖了搖頭,醫生歎了一口氣回答說:“這個我也說不準,隻不過如果能找到一些她很親近的人和事經常說給她刺激她的神經,應該會有些幫助。”
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簫乾客氣地跟醫生道了謝之後又詢問了一些相關事宜便領著楚柳煜到病房裡麵看望江北去了。
看著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江北,兩個人相視無言,半晌,簫乾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跟楚柳煜提議道:“柳煜,不然我們現在給顧珩奕打電話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視線一直停留在江北的身上,楚柳煜還停留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之後,張口對簫乾說:“你看著北北,我給他打電話。”
發現了楚柳煜十分低落的的情緒,簫乾不放心地說:“要不還是我來吧,我怕你……”
“沒關係,我可以的。”楚柳煜臉上還殘留著未風乾的淚珠,深呼了一口氣,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拿起手機走出了病房。
走到病房外,楚柳煜打開手機找到了顧珩奕的聯係方式,手指既然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點下呼叫鍵,她把手機送到耳邊等待電話被接通。
此時此刻,顧珩奕正忙著處理著江南事件的尾聲以及收拾公司風波的殘局,剛好處理完的時候手機鈴聲也大概響了十秒左右,他伸了個懶腰按下了接聽鍵:“喂?柳煜?我正打算打電話給你呢,北北現在跟你在一起嗎?我打算待會兒去找她,跟她好好解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你覺得隻要我跟她說清楚了她一定就不會再怨我了吧。”
剛剛調整好的心態,被顧珩奕這一番話搞得又淚眼婆娑,支支吾吾地說:“對……對不起,珩弈,是我沒有照顧好北北,她,她……”
察覺到楚柳煜語氣的不對勁,顧珩奕一下子慌了神,緊張地問:“她怎麼了?”
“今天我去上班就沒有在家陪她,等我下班後發現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傷口在額頭上,我……”楚柳煜說著說著感覺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大團棉花,堵的她說不出話來。
心急如焚的顧珩奕立馬拿起車鑰匙衝出了辦公室,一邊跑一般問:“柳煜,你彆急,你快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我現在立馬過去。”
“協……協和醫院。”楚柳煜哽咽地回答。
“好,我立馬過去。”顧珩奕答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開車一路向醫院加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