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微張,顧珩奕顯然沒想到江北會突然之間對自己這麼熱情還做出這些舉動。然而這些並沒有消除他內心的猜忌,反而讓他更加斷定自己之前的想法,認為江北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些什麼才故意這麼做來討好自己。
瞥了江北一眼,顧珩奕並沒有對她的“討好”作出回應,隻是板著一張臉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公司的事情很多嗎?你到底做什麼職位,怎麼會忙成這樣?”
從顧珩奕的語氣江北聽出來他還沒有消氣,於是有些失落地鬆開了摟著他脖子的手解釋道:“就是一個普通的文案工作人員罷了,再說整個公司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忙到這麼晚。”
然而這番話在已經被猜忌衝昏了腦袋的顧珩奕眼裡卻成了狡辯,他再一次提出心裡的想法:“既然這樣,那你直接辭職然後來我的公司不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每天都可以一起上下班了。而且你也不用每天都弄到大晚上才回來讓我擔心,不是一舉兩得嗎?”
眼瞼低垂,江北拉下臉來,情緒變得有些低落:“珩弈,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想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一把,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地往上爬。我想要證明自己,更想要找回曾經的自己,我不想再這樣在家裡無所事事,也不想彆人說我是靠著你的關係才到了什麼職位。”
說完,江北仰起頭滿臉真誠地看向顧珩奕,像是希望他可以通過自己的眼神明白這份工作對她而言有多麼重要。
冷笑了兩聲,顧珩奕彆過頭並不看江北:“北北,不是我不通人情,隻是我真地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又證明給誰看?公司有我在誰敢說你一個不字?”
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江北滿臉倦怠:“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去你的公司,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朵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我曾經跟你說過希望我們可以過最平淡安逸的日子,但平淡安逸不代表碌碌無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顧珩奕的眼睛裡麵滿是懷疑:“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隻知道你公司裡那個老板他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怎麼能容忍自己深愛的女人整天跟一個對她心思不正的男人朝夕相處?也許是我太過小肚雞腸,但是隨不起,我真地做不到。”
皺了皺眉,江北不解地反問道:“公司老板?你是說佟禮琛?珩弈,你想多了,我們兩個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且先不說他看不看得上我,他堂堂一個公司的老總整天那麼忙哪裡有時間與我一個小小的文員周旋?你想太多了。”
“平常確實是沒有時間,那像今天這樣加班的時候呢?”顧珩奕仍舊不鬆口,咄咄逼人地給江北拋出問題,似乎想要把她挖的一乾二淨。
想起今晚佟禮琛提議送自己回家的事情,江北慫了慫肩道:“他今天確實說過要送我回來,不過那隻不過是老板對員工的客套話而已,再說我並沒有同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