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起身,邁開第一步,江北就開口:“珩弈,我真地不懂,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把我們大家之間的關係搞得這麼尷尬,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嗎?”
聽到這裡顧珩奕不由地愣住在原地,搖了搖頭感慨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至於尷尬,我沒有覺得哪裡尷尬,如果楚子墨他今天不來,不搞這些虛偽的把戲,不掉那幾滴假惺惺的淚水,我們幾個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攤了攤手,江北反問道:“珩弈,可他畢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就算他今天不來,那以後呢?你難道能把他當成空氣一樣忽略掉嗎?”
“我可以當作他不存在。”轉過身,顧珩奕回頭看著江北,語氣中不帶著一絲感情。
苦笑了兩下,江北盯著顧珩奕:“可他畢竟還是柳煜的弟弟,楚氏的接班人,未來就算你不想看到也一定會看到,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試著去接納這個全新的他呢?”
“北北!你要知道,我能做到無視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他對你下毒手,給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我都已經答應不追究他的責任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
顧珩奕不明白,為什麼江北要為了一個三番五次傷害她自己的人來跟自己唱反調,自己不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嗎?難道在她心裡自己還比不上楚子墨那個混蛋嗎?
正如江北也不明白,為什麼顧珩奕死活就是不願意給那個犯錯的人一個機會一樣。
“珩弈,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隻要知道錯了願意改過自新,我們就可以原諒他呀。子墨他以前隻是不懂事,現在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呢?”
耐住性子,江北想要循循善誘,想要開導顧珩奕。
無奈顧珩奕就是那種認死理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幾乎沒有人可以改變:“不可能的,我說過了,傷害你的人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諒,更何況是他那種人。”
這麼一番話把江北說急了,她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什麼叫他那種人?顧珩奕,你真的過分了。什麼為了我,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心眼小才會容不得彆人半點錯誤。”
失望地歎了口氣,顧珩奕背對著江北沒有回頭:“隨便你怎麼想都無所謂,隻是,我沒想到你會為了那種人跟我吵架,我們都冷靜冷靜吧。”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