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洲雖語氣玩味,但周身卻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況且前不久她剛被顧硯洲強迫進行一場激戰,她現在更加不敢激怒顧硯洲。
此刻不也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隻想等待身體稍微恢複後,立刻下車。
顧硯洲忽然鬆開了她的發絲,猛地湊上去吻她的臉,她驚覺後,立刻偏頭躲開。
顧硯洲愣了一下,墨色的瞳孔中滑過一絲詫異,眉心一擰,嘲諷道:“怎麼,這麼快就為下一位守身如玉了?”
他捏住黎漾的下巴,迫使她望著車內後視鏡,歎息道:“看,你的這副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貞潔烈女。”
黎漾抬眸望向鏡中粉紅靡豔的自己,心中一震,渾身瞬間戰栗,咬著唇,麵如菜色。
顧硯洲的臉異常冷漠,深黯的眼底已不複往日溫情,快速將手放在黎漾身上最動人的幾個地方大肆遊走。
黎漾根本不是顧硯洲這種情場老手的對手。
她瞬間呼吸一顫,心臟兀然的被捏緊,那無法控住的生理反應,不斷向她的大腦襲來。
顧硯洲靠向椅背,看著黎漾逐漸漲紅難耐的小臉,顧硯洲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他緩緩鬆了手,抬手指了指擋板,惋惜道:“你看你,你注定做不成那朵人人羨慕的白蓮了。”
黎漾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發現擋板上有一處紅光閃爍,頓時大驚失色,心中倍感屈辱。
她強忍心底的酸苦,眼底猩紅的望著男人說道:“顧硯洲,你真是個瘋子。”
“我現在與你多呆一刻都是煎熬,甚至惡心。”
隻見顧硯洲斜睨著她,勾唇冷笑,“煎熬,惡心?黎二,你剛剛輕泣嬌嚶,意亂情迷的樣子,臉上可看不見半分煎熬,惡心。”
“還以為你有多硬的骨頭,多堅定的意誌,到頭來還不是被我化為繞指柔。”
“黎二,你之所以敢這麼跟我說話,無非是利用了我對你的寬容和憐愛,等你把我最後一點耐心耗沒了。”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便會在瞬間消失殆儘。”
黎漾顫抖得厲害,握緊著拳頭,兩條細眉忍耐似的簇著。
顧硯洲絲毫不在意黎漾是否回應,隻是淡淡看她兩眼,傾身拿起手機,攏入掌中,悠然向後一靠,圓潤乾淨的指甲在屏幕上跳躍,似乎是在忙公司的事。
顧硯洲總是這樣,發泄完就把自己丟在一邊,絲毫不會在意她的感受。
從前她都會善解人意的為他找借口,她可真是傻透了!
片刻後,車門被打開,車緩緩啟動。
黎漾清楚的感受到車在向前移動,但她也懶得整理自己。
畢竟車擋板早已將她與外界“隔絕”,令她置身在一個獨立密室中,就算使她發狠起來拚儘全力與顧硯洲廝打,都不會有一絲聲音溢出。
黎漾閉著眼睛想著,再忍一下,熬過這一程,總會有機會下車的,或許是這是兩人最後一次在一起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車停在了嶺南別墅黎園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