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或許吧。”
楚懷玉抿了抿唇，眸底浮現出一抹悲涼，“我自幼被養在皇後娘娘膝下，與淑妃並不親近。後來淑妃有了七弟，更是對我處處提防。有時候我會想，或許，她寧願沒有我這個孩子。”
“原來如此。”薑雲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她初見皇後時，便感覺皇後對她並沒有那樣大的敵意，非但沒有，還總有一股子親近之感，緣由竟是如此。
他眼底的悲傷實在太過濃鬱，薑雲絮忽然就有些不忍心追問下去，但她又往楚懷玉跟前湊了湊。
“並非任何人都有做母親的資格，你隻想著淑妃願不願意做你的母妃，卻從未問過自己，願不願意做她的孩子？如果可以，你也很想皇後娘娘成為你真正的母親吧。”
楚懷玉微微一愣，“這......倒是從未有人同本王這樣說。”
“那是你從前接觸的人太少。”薑雲絮用手背溫柔地撫了撫他的臉頰，隨後按部就班地替他浣洗床單被褥。
楚懷玉隻覺心底五味雜陳，但他還是偏了偏頭，“對了，你不在的時候，薑家派人來了一趟王府。”
“來做什麼？”薑雲絮眉梢微挑。
當初三日回門，她可是連去都沒去，薑家也未曾差人來找，她原以為這關係就這樣斷了，沒想到薑家居然差人來找她。
楚懷玉搖了搖頭，“我也納悶。按到底，你嫁得不好，以那幫人的心性，應當唯恐避之不及才是，怎麼會上趕著尋你？”
薑雲絮瞬間驚覺起來，“薑家什麼時候來的人？”
楚懷玉想了想，道：“約莫是在半晚。”
那就是她剛從長春宮出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