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丫鬟解釋:“就是咱們將軍的妹妹,她前些年患了腦疾,現在精神不大好,素日裡養在府中足不出戶,也難怪禾夫人不知道她。”

雲禾聞言,心裡卻是冷笑一聲。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位二小姐。

不僅知道,她們倆的“交情”可還不淺呢。

那位二小姐陸頤,素日裡金尊玉貴的養著,明明心智和七八歲的孩童無異,卻偏偏被府裡的人奉若珍寶。

更可氣的是,她從前每次跟著夫人去看陸頤,陸頤都會朝自己臉上吐唾沫。

“一個瘋子,也配這麼好的用度?”

她心裡嘀咕著,信手翻起賬簿。

下一秒,她眉心一蹙:“二小姐每個月的用度竟高達十兩銀子?”

“每月燕窩三兩,牛乳三兩,雞,鴨,肉,鵝這些便罷了,夏季要冰,冬季要金絲碳,當我們侯府是金屋不成!”

她細數著一筆一筆的記賬,語氣也越來越不滿:“這般闊綽的開銷,竟都配給了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姐?”

丫鬟唯唯諾諾的解釋:“小姐自從五年前失足落水,傷了心肺,因此老夫人和將軍都格外體恤小姐....”

“再體恤也不能壞了規矩!”雲禾重重的說了一句。

丫鬟不吱聲。

入夜。

陸渝照常來了雲禾屋裡。

剛一坐下,雲禾就湊了過來:“阿渝,很快就是咱們的喜宴了,你想好了怎麼辦嗎?”

“我有沒有想好?”

陸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現在掌家權在你手上,自然該你來辦。”

“話是這麼說,但有一件事還是得你拿主意。”

雲禾故作憂心忡忡:“府裡的銀錢入不敷出,喜宴的彩燈更是筆不小的開銷,不如這彩燈不掛了?”

陸渝本來還神色如常的聽著,直到聽見這句,當即一愣:“府裡的銀錢入不敷出?”

他雖從不過問內宅事務,卻也知道每次打了勝仗,賞賜都是流水一般往府裡送。

怎麼可能入不敷出?

雲禾嘟了嘟嘴:“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府裡這麼多人,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也得掛彩燈。”陸渝堅持道。

喜宴是大事,不少達官世族都會來相賀。

若是讓賓客見著他們將軍府連彩燈都掛不起,就算麵上不說,指不定心裡怎麼腹謗呢。

“你嘴上倒是會說,那銀子該從哪裡尋?”

.....

陸渝忽然就有點煩。

以前莞齊管家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多麻煩事。

她一個女將軍,在外能隨自己一起馳騁沙場,在內能將府邸治理的服服帖帖,多年間從未和他訴過一絲苦。

“要不你還是把掌家權還給莞齊?”

他此話一出,雲禾的臉色就肉眼可見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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