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將沒那麼客氣了,他麵色不善的說道:
“如今留著你的主母之位,已是我們陸家寬仁,你莫要再得寸進尺!”
雲禾在陸渝麵前,總是很懂事的:
“姐姐,我這裡還有一些時興的料子,你要不要先拿去做身衣裳?”
眼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慕莞齊隻是神色淡淡:
“你們可知,我前日為何要邀宜王過府?”
話題突然一轉,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旋即,陸渝的臉色一沉:“你竟還敢提及此事!”
他瞪著慕莞齊,神色已然冷漠到了極點。
慕莞齊旁若無人的笑笑:“因為我對宜王殿下曾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會賞臉過府。”
“你們若執意阻攔我出門,傳到殿下耳中,隻怕會惹得殿下不快。
屋裡有一瞬的靜默。
陸渝很快反應過來,當即冷哼一聲:“救命之恩?你打量著弄誰呢?”
“不然呢?”
慕莞齊反問:“若非如此,還有什麼理由解釋宜王天潢貴胄,卻屈尊出席臣子喜宴一事?”
見慕莞齊言之鑿鑿,陸老夫人一時反而猶疑起來,問道:“阿渝,你可知道此事麼?”
“我並不知道。”
陸渝搖搖頭,隨即望著慕莞齊,語氣冷冷的問道:
“你說你救了宜王殿下,可從前你我日夜相對,朝夕相伴,為何我對此事毫不知情?”
慕莞齊淡淡一哂:“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各人到底還是有自己的私隱的。”
“譬如將軍與雲禾一事,從前我不也是毫不知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