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愣了。
陸渝也愣了。
空氣尷尬著沉默起來,陸渝乾巴巴說了一句:“慶兒的事,我還要去找母親談談,就先走了。”說罷,腳步幾乎是落荒而逃。
陸渝來了陸老夫人這裡。
“慶兒早些年得莞齊教誨,於學識之上倒頗有幾分長進,可這些時日養在阿禾身邊.....”
陸老夫人不悅的打斷:“你也知道!你那位阿禾,不論是管家還是教子,根本不是個能乾的主!”
罕見的,陸渝這次竟未同往日那般堅決維護雲禾。
而是歎了口氣,道:“阿禾腹中無學識,也沒正經念過書,自然是比不得莞齊的,可是事到如今,多說也是無益,還是得好好想些辦法,讓慶兒順利進了文舒堂才是。”
陸老夫人蹙眉:“景王世子都能自己考取,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陸渝笑笑:“隻要肯費心,總不至於無路可走的。”
夜裡,三更天,芳茵閣裡罕見的燭火通明,照的屋內外一派亮堂。
慕莞齊在翻看今日入學考試的試卷。
夫子們已然搶著時間,把卷子都改了出來,眼下隻需慕莞齊根據分數,取其優秀者登記入冊,便算得是通過了考試。
至於成績不夠的,自然是紙上無名了。
慕莞齊一頁一頁翻著試卷,孩子們稚嫩的字跡先後躍進眼簾,她看在眼中,心下倒生出幾分欣賞:“這個叫周呈的小孩兒,答得很是不錯。”
字字娟秀,簪花小楷,文字間更是頗有幾分見解。
下一份,她不偏不倚翻到了慶兒的卷子。
隨意瞥了瞥,她的臉色一沉。
芳如湊上前去,拿著卷子看了看:“舉頭望明月——低頭打蚊子......”
“英雄寶刀未老——老娘風韻猶存.......”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