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思,隻是看她關心自己納妾,不由得便有些高興,於是故意說道:“沒錯,阿虞她生得如花似玉不說,還是一等一的溫柔體貼,眼裡心裡都隻有我一個。所以你勸我也沒用,我是一定要娶阿虞的。”
陸渝這番話,原是說來想讓慕莞齊吃醋。
可沒想到反而是激怒了雲禾。
她在一邊聽著,陸渝這樣口口聲聲誇另一個女子,不由得怒火更甚:“如花似玉?溫柔體貼?虧你說得出口!”
“你之前明明答應我,除了慶兒以外,往後再無異生之子!”
雲禾一字一句,聲聲泣血的控訴哀戚。
陸渝隻是皺眉:“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何必一直拿以前來說事兒?有完沒完!”
他的神色滿是不耐,早已不複當年的溫柔繾綣。
雲禾隻覺如遭雷擊,她一口氣上不來,又驚又怒又氣之下險些背過氣去,饒是如此,身子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她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陸渝脖頸上那枚吻痕是誰的。
如此說來,他們竟已有了肌膚之親....
她不由得心中大慟,幾乎是痛哭著出聲,妝容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發絲黏在臉上,她恍然未覺,隻是一個勁放聲悲哭,身子也順勢跌在了地上,一番狼狽之態。
陸老夫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得有些不悅。
不管陸渝做下了何事,可雲禾身為平妻夫人,怎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失了體麵。
她一個眼色,示意嬤嬤把雲禾拽起來。而後側過身,正色看向陸渝,斟酌開口道:“阿渝,其實此事我也是不讚成的。”
她雖不知這倆人是怎麼好上的,但隻憑她弟弟夏夫子的表現,她就不敢讓這等家風的女子進門。
“那夏家姑娘並非良配,娶進門來隻怕後患無窮。你若是想納妾,我再為你好好尋一尋其他良家女子,你看如何?”
陸老夫人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讓步。
可沒想到陸渝神色一擰,鐵了心說道:“我隻要阿虞,彆人我誰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