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撇了撇嘴,心裡有些不高興。
陸渝安慰了她一番,還是在天蒙蒙亮之前出了門。
他整理好官服,去宮裡上朝。
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同行的張大人和上官大人聽說他家夫人是文舒堂的老板,對他上趕著熱情的不行。
他受用的很。待下了朝,本來還想找這兩位大人一起同行。
卻沒想到他們一個個跟見鬼了一樣,對他避如蛇蠍。
他一頭霧水。
回府路上,似乎也聽到馬車外有人指指點點,他疑惑的掀開車簾,卻又沒發現問題所在。
他更加疑惑了。
直到他回了府,腦袋仍有些發懵,這時,陸老夫人身邊的小廝來請他,畢恭畢敬道:“將軍,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陸渝說:“等會兒,我先去換件常服。”
小廝笑得客氣而堅決:“將軍,老夫人讓您立刻,馬上,現在就過去。”
陸渝隻得跟著他去了老夫人的凝暉堂。
出乎意料的,除了陸老夫人,雲禾,慕莞齊都在,就連夏虞也在。
隻是不知為何,慕莞齊眼睛腫腫的,似乎是哭過。雲禾則是咬牙切齒的模樣,眼睛裡都噴著火。
陸渝不解其意,上前便問道:“莞齊,你哭什麼?是有人欺負你了麼?”
說罷,他頓了頓,壓低了嗓音:“是雲禾欺負你了?”
雲禾聞言,不由得“哼”了一聲,徑直扭過頭去。
陸渝隻得問陸老夫人:“母親,這是怎麼了?”
陸老夫人臉色很不好看:“你昨天夜裡,去了夏虞屋裡?”
陸渝一愣:“你們怎麼知道?”
慕莞齊靜靜的看著他:“將軍,我知曉你對我不複往日恩愛,可說到底你我相伴多年,總歸是有些情分在。自從雲禾進門,你便再未踏足我房中一步....”
陸渝不由得有些愧疚,他正欲做聲,慕莞齊再次開口,神色帶了分譏諷:
“昨夜你好不容易來了我房裡,我滿心歡喜,隻盼著能與將軍一敘夫妻之情——”
“可我哪裡會想到,將軍心中就連一個丫鬟也比我重要!”
她語氣忽然就哽咽起來,陸渝登時變得手足無措。
他雖不知她們為何知曉他昨夜去了夏虞處,卻也並未多想,隻當是自己早上出來的時候被人無心瞧見了去。
雖有些不成體統,但說到底隻是在府中傳揚,算不得大事。
與此同時,心下又有些暗暗的竊喜,沒想到自己昨晚離開,竟引來莞齊這般愁腸。
原來她如此在意他的去留。
他不由得溫聲軟語:“昨夜是阿虞燒傷了手臂,我見你睡著,怕吵醒了你,才去她屋裡看了看。”
“你若不高興,我今晚便再來你屋裡,權當是賠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