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蔚並不言語,輕輕退了出去。隔天再來時,卻帶來了幾支鬆鬆散散的樹枝,甚至還有一小塊木炭。
慕莞齊不由得十分驚喜,心頭湧起一股密密麻麻的感動。旋即,她卻也隻是惋惜著說:“可惜軍中不能生火。”
陳蔚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忙不迭有些懊惱:“這麼重要的事,我竟給忘了。”
慕莞齊自然不會怪他,可陳蔚頻繁進出慕莞齊營帳一事,還是傳到附近幾處營兵的耳朵裡。
於是在第三日的下午,月影躡手躡腳走進主帳,對著正在看兵書的淩舒止說:
“殿下,這幾日慕副將與陳佐領同進同出,每日還一同用膳,十分親密。”
月七用詞就更直接了,他說:“殿下,陳佐領在追慕副將。”
“哦?”淩舒止緩緩放下兵書,問:“那慕副將答應了嗎?”
月七老實說:“屬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答應。”
“那你去問問。”淩舒止說:“要是還沒答應,再問問她打算什麼時候答應。”
“這....”月七的臉上破天荒顯出幾分羞赦:“慕副將到底是個姑娘家,我去問她這樣的問題,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不會。”淩舒止竟然說:“畢竟你也是關心她嘛。”
“有道理哦。”月七倒真躊躇起來:“可我和她也不太熟啊...再說,這事兒本來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原來你也知道和你沒關係。”
淩舒止似笑非笑:“你和月影要是再這麼閒,就把軍廁都刷一遍。”
月七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嚇得臉色一白,聲音都有了幾分哭腔:“屬下不敢了!”
“屬下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