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齊不動聲色的放下湯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我睡得太久,耳邊出現幻覺了麼?”
“不是幻覺。”陳蔚往前傾了傾身子,與慕莞齊迫近了幾分,這才開口,眸光深深:
“第一次見你,我便心悅於你。隻是....那時候聽聞你與宜王爺似有交情,王爺天潢貴胄,我不敢冒犯,因此隻能將滿腔情意壓抑在心底。”
陳蔚的語氣含情脈脈,慕莞齊卻是沒什麼情緒,她問:
“那你現在為何不壓抑你的情感了?”
陳蔚笑,眼底卻是意味深長:“因為我方才與王爺言談甚歡,他告訴我,待他回京之後便會與未婚妻成親。聽聞準宜王妃生得花容月貌,又出身高門,就連宜王殿下提起她時,神色亦十分歡喜。”
他看著慕莞齊:“我在想,既然宜王殿下與他未婚妻如此恩愛,伉儷情深。那麼——”
他覷著慕莞齊的神色,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宜王殿下已有正妃,因此我這才稍稍起了心思,我私心想著...我雖不如王爺那般天家富貴。可我保證——我陳蔚能給你的,必然絕不吝惜。我妻子的身份,我的尊重,我的愛護,我的一片真心,你儘可拿去。”
陳蔚信誓旦旦,言辭懇切,慕莞齊隻是笑笑,說:“謝你一番好意。但我是和離過一次的人,最不信的,便是所謂真心。”
陳蔚一頓,忙問:“那你想要....”
“我什麼都不想要。”慕莞齊搖頭,緩緩說道:“所謂伉儷情深,富貴榮華,都隻是鏡花水月,過眼雲煙罷了。既不能長留,又何必苛求。”
“你問我想要什麼,那麼我說,一願家國安定,二願父母安康。除此之外,彆無他求。”
陳蔚的眼神有些受傷,慕莞齊卻也隻得歉疚的笑笑:“如今家國未定,雙親不測,我又怎能耽於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