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齊不欲再與他們多說,躺回床上,被子蒙住頭,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出去,我要休息了。”
陳蔚再不甘,再不願,終於還是隻得咬著牙退下。
幾個小士兵期期艾艾,也跟著一同出去了。
淩舒止猶豫片刻,卻停下了腳步。
他的聲音沉穩而輕緩:“雖陳蔚領兵不當,但我們這次也重創了烏桓,因此你昏迷的這幾日,莫勒桑派了使者來與我們談判。”
“但不管是談判,還是再戰,都得再耗費一些時日。北疆苦寒,陛下派了人護送糧草和禦寒衣物過來,想必三五日就能到。”
淩舒止徐徐說著,忽然,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繼而再次開口:
“護送糧草之人,是陸渝。”
“當真?”
慕莞齊驀然掀開蒙在臉上的被褥,神色間有著幾分彆樣的欣喜。
淩舒止微微一愣,對上她喜悅的神色,他竟一時失了語,原先組織好的語言霎時散落成晦澀的詞句,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垂了垂眸,說:“當真,陸渝會親自過來。”
他的聲音很慢,慢得幾乎失了溫度,雖然他說話一貫都沒什麼溫度,但這一次卻又和從前似乎有些不一樣。
“太好了!”
慕莞齊是肉眼可見的高興:“這裡的鬼天氣,受了這麼久的凍,總算有人送禦寒的物件過來了。也算陸渝總算做了件好事兒。”
她的神色坦蕩,語氣磊落,聽見陸渝要護送禦寒衣物過來,心中亦是真心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