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說著,語氣近乎哽咽起來:“莞齊,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回到陸府來,我以後一定好好珍惜你....”
他看著慕莞齊,語氣滿是小心翼翼,訴說著,乞求著,隻盼著眼前人能回心轉意,帶著那十四萬兩白銀,和陛下親封的安北將軍頭銜一同回歸,繼續做他們陸家的主母夫人。
對上陸渝誠懇的眼神,慕莞齊隻是笑笑:“你說錯了,你並不是一時衝動。”
“我們新婚不久,雲禾就懷了慶兒。這之後有整整七年的時間,足夠你思索愧悔,可你非但沒有一絲醒悟,反而是趁著我們帶兵大勝之際,以軍功求娶雲禾為妻。”
“既然是蓄謀已久,現在又何必傷懷往事?”
在陸渝怔愣的目光下,慕莞齊淡然一笑,糾正道:
“還有,不是你要與我和離,是我要與你和離。”
陸渝離開的時候,神色是難掩的傷悲和絕望。
他似是明白了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注定無法再挽回那個姑娘。
他腳步踉蹌,眼神是虛無的茫然與空洞,隻覺得心都似乎被抽走了一半,麻木的鈍痛難當。
慕莞齊目送著他離去,眼中亦是難言的悵惘與複雜。她緩緩坐下,把頭深深埋進膝蓋裡,就這麼久久的坐著,不發一言。
“這麼冷,你怎麼不穿鞋?”
一陣清然的男聲傳來,慕莞齊愣愣的抬頭,神色是還未來得及轉換的空寂與茫然,隻是憑著本能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想到了一個打他們的好辦法,想來找你商議。”
淩舒止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所以,為什麼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