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讓開。”淩舒止的呼吸聲微微有些急促,他冷然望著陸渝,麵寒如冰。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不敢承認是不是!”陸渝寸步不讓,音量更高了幾分。
“莞齊馳騁沙場多年,絕非衝動行事之人!若非是你下了軍令,她怎麼可能孤身去烏桓!”
“我與莞齊成婚七年,一同打過的仗有十數場,每一次我都全須全尾把她平安帶回,不為彆的,隻因為她是我陸渝的妻子,我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王爺,莞齊她的命已經夠苦了,你為何還要這樣對她?你有榮華富貴,有權勢尊位,還有一個家世相貌樣樣頂尖的未婚妻。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非逼得莞齊去死不可!”
陸渝猶自滔滔不絕的控訴著,忽然“砰”的一聲,他隻覺下腹一痛,而後重重撲倒在地,嘴角嘔出一大口血來,整個身體也掙紮著倒落了下去。
驟然的痛楚之下,他一時間竟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淩舒止赤紅著雙眸,因剛剛那一拳太過用力,他氣息未斂,通身散發著濃濃的怒氣與恨意。
他箭步上前,拽著陸渝的衣領把人提起來,眼中怒火幾乎能將人吞噬殆儘:“陸渝,你裝什麼裝!”
陸渝呆呆的望著他,卻見得那位素日裡雲淡風輕的宜王爺此刻竟是發了狠:
“你知道她為什麼敢一個人去烏桓的營寨嗎?好,那我告訴你,是因為三年前她領兵南疆之時,曾以同樣的方法取勝,所以她存了僥幸,覺得自己這次也可以。”
“當初南疆之戰時你明明就在她身邊,若你也如這次一樣拚死把她攔住,未知今日她是否還敢以身犯險!陸渝,到底是誰為了軍功棄她於不顧?到底是誰嬌妻美妾在懷,非把莞齊往死路上逼?”
淩舒止從未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看向陸渝的眼中是滔天怒火,說罷,重重將他一擲,陸渝便如斷線風箏一般跌落在地,狼狽不堪。
淩舒止腳步未停,大跨步往外走出。
陸渝在他身後大喊:“就算我千不對萬不對,可莞齊她現在無依無靠,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取信於你!你也難辭其咎!”
淩舒止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再次加快步伐,嗓音喊得近乎嘶啞:
“整隊,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