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公主的目光一寸一寸變得凝重。
她未應完顏初,而是長長吸了一口氣。心裡隱隱猜測出殿裡應當是有什麼不尋常之事。
可是朗朗乾坤,宜王爺的屋裡能有什麼事,竟至於不能讓人瞧見呢?
她心下微轉,便已蘊了過來。
這等皇子公卿,自幼丫鬟侍女環繞簇擁著長大,身邊難免有幾個暖床的通房丫頭。
雖不體麵,卻也是情理之中。
她無意在宜王爺與自家女兒大婚當前鬨出什麼幺蛾子來,於是當即執了完顏初的手,笑吟吟:
“我當是什麼呢,有時候風吹開了門栓也是有的,既然舒止還睡著,咱們就先回去吧。”
完顏初一臉莫名其妙:“母親,您說什麼呢?風再大也不可能把門栓吹開,舒止他必然是已經起身了呀!”
完顏初緊皺著眉,心中無半分舞陽公主的謀略,隻覺著是月影和月七刻意欺瞞,阻撓她和淩舒止見麵。
於是當即便起了性子,快步越上前去推門:“既然舒止起了身,為何不能見我?”
麵對女兒的任性,舞陽公主似是已經見慣不怪。但今日卻仍然不由得麵色一變:“阿初!住手!”
可是已經晚了。
那門栓本就沒插上,被完顏初重重一推,伴著“吱呀”的聲響,大門就這麼被打開,赤裸裸暴露在眾人眼前。
待看清裡麵的景象,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旋即眼中便是深深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