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舒止他並非有心衝撞陛下,求陛下饒了他吧!”
聽得這個聲音,皇後最先反應過來,望著飛奔撲到淩舒止跟前的宮裝女子,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吳貴人,你這是做什麼?”
吳貴人卻徑自攀扯住淩舒止的衣袖,哭得梨花帶雨:
“陛下,舒止是臣妾的親骨肉。俗話說各人的孩子各人疼,倘若舒止有什麼過錯,陛下便讓我替舒止領罰吧,也算是全了臣妾與他的母子之情!”
一席話,說得皇後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這吳貴人分明是句句意有所指,責怪自己身為養母,並非是真心待舒止。
可眼下並不是分辨這些的時候,皇後望向麵色陰晴不定的君王,語氣懇切:
“陛下,此事牽扯到了兩位皇子,若是再在這裡掰扯下去,隻怕被人瞧了笑話。”
說著,她環視一圈,再次開口:“今日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不如早些歇息,讓舒止進內殿陪您單獨說說話,至於咱們其他人,就各人回各人的寢宮,陛下以為如何?”
皇後關鍵時刻確有國母風範,既給了皇帝臉麵,也讓淩舒止得以當麵陳情。
皇帝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儼然是方才氣得狠了,還沒能緩過來:“那便依皇後說的辦。”
“陛下英明。”皇後這才鬆下一口氣。
一行人陸陸續續散去,臨走前,皇後意味深長看了吳貴人一眼,神色很是複雜。
吳貴人自知不占理,於是也不湊近皇後,告了禮之後便徑自退下。
這場鬨劇終於收尾,及至回了鳳儀殿,昭王這才拍了拍胸脯:“可嚇死我了,我還真怕四哥把父皇激了個徹底。”
皇後瞪他一眼:“還不是你鬨出來的好事兒?好端端的,你去求娶慕莞齊做什麼?”
昭王心虛的吐了吐舌頭,不接話了。
皇後卻是心緒沉沉,覺著今日之事實是荒唐。雖說都是淩舒止自己不懂事,可此事難免不會牽連了昭王。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