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小的時候,我娘帶我相過麵,那賽半仙的先生便說我以後的夫婿會貴不可言。”
說著,她忽然看了淩舒止一眼:“如此說來,這先生說得竟這樣準。”
淩舒止笑,不說話了,隻專心望著慕莞齊。
她生得很美,卻並不是京都女兒那般的明媚與嬌豔,更不是江南女子的溫柔與婉約。
看著她的臉,第一反應其實是“清澈”與“皎潔”。若說一定要找一個比照物的話,那一定是天邊的圓月,月輪如練,照徹千裡。
在這樣一張臉上,你很難從中聯想到豔或是柔,她生得並不豔麗,卻十分清雅大氣。她的眉眼並不柔婉,卻很是溫和,如酥潤小雨,潤物無聲。
許是淩舒止的目光太過專注,慕莞齊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從來都不是有事藏於心底的人,於是直接便問:“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淩舒止的語氣很輕很輕,似乎還沉浸在思緒中未能醒轉,望向慕莞齊的目光卻愈發溫柔:
“我隻是突然發現,以前好像從未細細看過你。今日有機會,我自然要好好看看我妻子的容貌。”
“哦?”慕莞齊不由得有些詫異,隨即語氣又不由得不滿:
“我們認識都這麼久了,你竟都沒認真看過我?”
淩舒止淡淡的應了一聲,耳根卻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他當然不敢承認,在成親之前,他甚至都不好意思仔細看她。
慕莞齊“哦”了一聲,不再細問,隻仔細施針,口中瑣瑣碎碎的說著:
“這次是最後一次施針,我看你這幾天的狀態還不錯,毒素應該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等這次施針結束之後,你要禁食一個月的辛辣之物,寒涼之物,刺激性重的食物,不能吹風不能受涼,晚上要在亥時之前安歇,若無特彆要緊的事,一天最好睡足六個時辰。”
囑咐了一長串,說到最後,似是自己也覺得繁瑣,於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