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哽咽了:“從前是我不好,舒止,我求你可憐可憐我。”
她從未如此言辭卑微過,放低身段,隻為與他人共侍一夫。
可是她實在顧不得這些了,她的庶妹們眼見著都定下了好人家,若她再遲遲不嫁,以後在家裡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因此,她儼然把淩舒止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極儘懇切:
“哪怕,哪怕是進王府做平妻,我也是願意的!”
淩舒止蹙眉,正欲開口,卻被一陣忽如其來的女聲打斷:“舒止!”
他下意識一愣:“莞齊,你不是在睡午覺麼?”
“睡不著,就出來了。”
慕莞齊簡短的回答了一句,目光卻落在完顏初拉著淩舒止的手上。
完顏初不妨慕莞齊忽然過來,原有一瞬的心虛。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一貫的鎮定神色,緊緊拉著淩舒止的衣袖,隨後麵帶挑釁的逼視慕莞齊:
“好巧啊,王妃娘娘。”
最後幾個字,她刻意咬重了發音,幾乎是從口中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不巧。”
慕莞齊冷淡的笑了笑。
“完顏姑娘若仍然有意於王爺,倒也並非不能通融。隻是平妻之論,向來都是官員平民之家的言論。王爺天潢貴胄,自是沒有平妻一說的。完顏姑娘若想進府侍奉,想必隻能以妾室身份入府。”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不過完顏姑娘身份貴重,封個側妃也是使得的、”
側妃,不照樣是妾?
完顏初氣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正欲反駁,淩舒止已經甩開她的手,快步行至慕莞齊跟前:“莞齊,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