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風寒,也需要去侍疾嗎?”她欲哭無淚。
“自然是需要的。”
嬤嬤不動聲色:“不論大病小病,總歸都是王妃的一番心意。您這當兒媳的把禮數做周全,外人見了自然誇您一句賢德。”
慕莞齊壓根不想要彆人誇她什麼賢德。
她也根本不想單獨去見吳貴人。
可是眼看著日頭當空,淩舒止此刻應該還在宮裡處理公務,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
她歎了口氣,回過頭來,嬤嬤尚且守在這裡等她的回話。
她隻得認命的應下:“貴人著了風寒,我自當侍奉在側,以表孝心。煩勞嬤嬤帶我去吧。”
嬤嬤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王妃當真賢惠。”
慕莞齊去到芳茵閣的時候,吳貴人正躺在床上安睡。
嬤嬤對她“噓”了一聲:“咱們貴人服了藥剛剛睡下,王妃且在這裡稍稍做會兒,等貴人醒了之後您再服侍。”
若說來之前,慕莞齊尚且不確定吳貴人是真的生病不適,還是借著生病的由頭,想刻意磋磨她。
那麼此刻,她便確定了——吳貴人或許是真的病了,但也真的是想借此來向自己立威。
她雖性子直率,卻並不是浮躁淺薄之人,反而很能忍得下一時之氣。
“都是應該的,我在這裡等等便是,不妨事。”
嬤嬤意味深長的一笑,退下了。
慕莞齊這一等,就是足足三個時辰。
從日中漸至日落,再到天色漸漸昏黑。
慕莞齊的腿都坐僵了,吳貴人卻仍然安安穩穩的睡著,竟是半分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