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後態度這樣堅持,這廂,禧嬪卻是瞧出了端倪。
好好的,皇後為何非得請太醫來為慕莞齊診脈?
莫不是皇後也發現了什麼?
這個念頭一出,就在禧嬪腦中揮之不去了。
但她並未打算出麵乾預,隻是悠悠抿著茶,好整以暇看著這場鬨劇。
皇後究竟是否對此事知情,本來也與她無關。
不乾己事不張口,莫管他人瓦上霜,才是深宮明哲保身的法則。
慕莞齊心緒亦是不佳,卻也知曉若是再一力拒絕皇後,隻怕惹人生疑。
於是隻得用起了緩兵之計:“母後關懷,兒臣自銘記於心。隻是現下若是離席診脈,隻怕也掃了各位娘娘的興致。”
她的言語挑不出錯處,說道:“不如等宴席散後,再擇一偏殿診脈,這樣既不辜負母後美意,也不打擾娘娘們的雅興,如何?”
她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心中卻已打算起來,宴席中途自己隨便找個借口離場便是了,自然等不到宴席結束,讓太醫為自己診脈之時。
可皇後緩緩搖了搖頭。
“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還是你的身子最重要,即刻便請太醫過來吧。”
慕莞齊和淩舒止的臉色都變了變。
他們兩人誰也沒想到,今日闔宮齊聚,大庭廣眾之下,皇後竟然會來這一出。
偏偏還是打著關心皇室後嗣的名頭,讓人拒絕不得。
此時此刻,就連淩舒止一向淡然的神色,都出現了隱隱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