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齊不可置信的問道,旋即又有些疑惑:“你與婉貴妃素日可有交情麼?”
淩舒止沉吟片刻,眉心微微蹙起,說道:“婉貴妃其人,素性張揚跋扈,與鳳儀殿更是處處不對付。我自幼在母後身邊長大,與她自然是沒有什麼交情的。”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有交情,也該是惡交。”
慕莞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眉心卻是鎖的更緊了。
既然沒有交情,那麼婉貴妃究竟為何要派出一位陳太醫過來?
還在那麼多人麵前,堂而皇之的杜撰了她懷孕一事.....
若這些都是婉貴妃安排的,那麼足可以說明一點——
婉貴妃早已洞察此事,並且特意派了陳太醫來相助於她。
可是她究竟是為何竟要冒著欺君之罪的風險,做下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隻為幫自己死對頭的兒子兒媳?
這一條條草蛇灰線剪不斷理還亂,如一團亂麻紛擾在慕莞齊腦中,讓她徹底失了頭緒。
淩舒止對此事卻是另有看法。
隻是他並未將自己的疑慮對慕莞齊道明。
而是在次日進宮上朝之際,吩咐了月七過來。
“王妃與慕將軍相見一事,安排得如何了?”
月七應道:“各處都打點好了,待五日後,王妃便可易裝前往,與慕將軍相會。”
淩舒止略略頷首,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麵,神色思索起來。
“你再去查一查,婉貴妃入宮之前的經曆,越細越好。”
月七愣了愣,一時有些疑惑。
但近日以來,王爺似乎總有很多事要查,於是他並未多問,應聲下去了。
淩舒止回府之後,便把消息帶給了慕莞齊。
得到“一應事宜皆已安排妥當”的確切消息,慕莞齊懸了這麼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