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妃聽的此言,卻是好整以暇看了他一眼:“可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
她的麵上含了十足的漠然與嗤笑:“就算本宮能說動陛下?又與你有什麼乾係?本宮憑什麼要幫你?”
“宜王殿下,你是腦子糊塗了不成麼?你是鳳儀殿長大的皇子,本宮不落井下石——便已是對慕氏一族的仁慈了!你竟好意思讓本宮去幫你的王妃,皇後的兒媳?”
婉貴妃字字譏諷,似是看笑話一般,儼然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態度。
淩舒止的麵色卻是分毫未改。
“婉母妃此言,倒是有幾分道理。”
“隻是——”他話鋒一轉,說道:“就算您眼下拒了此事,可是一回頭背地裡,您還是會拚儘全力救了慕將軍夫婦出來。既然如此,為何你我不聯手合作呢?”
此言一出,婉貴妃的麵色猛的一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震驚而審視的望向淩舒止。
“字麵意思。”淩舒止淡淡說道。
“若婉母妃真如眼前這般袖手旁觀,當日也不至於讓陳太醫說出內人有孕一事。”
他頓了頓,在婉貴妃陰晴不定的目光中,還是再次開口,卻含了分猶疑與試探。
“況且當日莞齊在宮中被下藥一事,也是您差人告知於我。”
“再往前些來說,當初慕將軍在獄中病重,我派太醫去醫治他之時,便發覺此前已有太醫為慕將軍診治.....”
後麵的話,淩舒止沒再說下去。
可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他細數著過往之事,眼中亦是道不儘的疑惑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