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嘴軟點嘛,她能張嘴就來,報仇,來日方長。
“聽林叔說,我從國外回來那天,你恰巧就出差了。一出就是半年多,為了躲我?”
這人自尊心超強,林楠心裡罵,你天仙呀,誰都得圍著你轉。
嘴上卻真誠十足,五分真五分假:
“哪能!真的出差。我在平康那裡相中了一塊地,我覺得當鑫鑫熱處理新廠選址正好,鑫鑫熱處理靠市區太近,眼看國家對於環境管控越來越嚴,我怕哪天突然讓我搬走,哭都沒地方哭去。這可是我媽留給我唯一東西,不能毀在我手裡。”
林楠邊說餘光瞄著周圍。
總統套房,到處是無用的奢華。
連個趁手的家夥都沒有。
“平康,夠遠,以後搬廠了,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趟,你真是選了個好廠址。”
“藍隱,你怎麼老是誤會我的意思呢。你可是香餑餑,你們公司生產的汽吊的零部件訂單量那麼大,隻要漏個手指縫,就夠我吃一輩子了,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
林楠說得真誠,深棕色的鳳眼,深深望進了藍隱心裡。
明知道她狡詐、虛偽、油嘴滑舌,隻是敷衍他,看不上他。
但看著合合張張的朱唇,像朵怒放的玫瑰,他忍不住想聽下去。
“你的巴結,我看不上。認真給我道歉,補償我的名譽損失。說不定,你聯合我媽誆騙我出國留學的事情,我也會算了,你胳膊就保住了。”
“好呀,先放開我,我三拜九叩,認認真真地給你道歉。”
道歉個奶奶,她沒有錯!
林楠從十五歲認識十三歲的藍隱開始,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他的錙銖必較。
她知道,藍隱不會真卸掉她胳膊,但一定會想損招折磨她痛不欲生。
兩人彼此凝視對方,緩緩鬆開手。
林楠鬆了口氣,出溜到了離門邊最近的沙發上休息。
而藍隱給助理打電話處理樓下痞子們的事情。
這時客房服務來了,送來一大堆食物。
眼看服務員要推著餐車就要出去了,門開已到最大。
現在不走,等待何時,林楠跳了起來。
動靜大得驚得服務員回過頭,卻看到明豔的女人被大老板卡在單人沙發裡,掙紮著。
“出去!”
服務員趕緊關門,慌亂中門沒有鎖。
“三拜九扣,你打算在沙發裡?”調侃的話語帶出溫熱的氣,離林楠隻有一公分,噴得臉癢。
林楠咬牙切齒,忽地揚起脖子,作勢要親過去,想逼迫他閃開,然後就親上了微涼的唇。
林楠:他怎麼不躲?
藍隱大腦空白了一秒鐘後也想:我怎麼沒躲?
兩人呆住,維持親吻姿勢,大眼瞪小眼。
藍隱太陽穴直突突,過往所有的糾纏不休、耿耿於懷閉環,炸開迷霧,未來變得清晰明了,欲、望洶湧澎湃,他要的,原來是這個。
他瘋了吻了上來,恨不得吃掉眼前的女人。
對於這種事,兩個人隻見過豬跑,都沒實踐過,牙齒生疼。
林楠用力一咬,逮住機會,推開藍隱,扇出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跑了。
藍隱沒追,眼神晦暗不明,臉紅著,連手指都如同泡了紅酒,他舔了舔被咬的嘴唇,血腥味帶著些甜,心想林楠的腰真細真軟。
隨即他給特助打了電話:“去查一查,在平康,林楠接觸過哪些人,把她要買的地皮找出來,想辦法先扣住,等我通知。”
逃過一劫的林楠有些後怕,並不知道自己大後方馬上要被截胡。
出了門,就看到一輛車出租車裡伸出纖細白皙的胳膊,搖晃著。
她上了車,皺著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招客呢?你就不能喊我一聲。”
“我怕被發現。出租車好臟哦。”一個精致的穿公主裙的小女生對她撅著嘴說道,似乎沒有看到開車師傅的眼神冰涼的快要能祭出刀片了,她還天真地問,“怎麼樣,人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