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顫抖著用一條絲帕隔著,將手指搭上了長歡的脈搏。
好半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麵的虛汗,道:“啟稟王爺,王妃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舟車勞頓,加之方才淋了雨,有些風寒。”
“那要怎樣才能治好?”蕭晟旌不願聽他說些不管用的,他隻想讓長歡快些好起來。
“王妃之前就因為傷心過度落了病根,而今染上了風寒,讓身體更虛了一些。若是想要好轉,得多多休息才是。”大夫答道。
蕭晟旌點頭,示意他下去。
長歡仍舊緊緊地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不施脂粉的臉十分惹人憐愛。
他們並未在這廟中停留多久,次日就離開了這裡。
之前的那一輛馬車鐵定是不能用了,蕭晟旌帶著長歡進了備用的馬車。
回鄭國的行程是已經安排好了的,蕭晟旌思慮許久,終究是決定啟程趕路,早些回到鄭國。
因此在天氣稍稍轉晴之時,他們就再次啟程。
征途漫漫,鄭國距離燕國,不是一般的遠。
蕭晟旌一直坐在馬車上陪同著長歡,馬車上特地設置了一個床榻,讓長歡躺在上麵。
而他一直望著她,有時候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
趕路期間,長歡迷糊間醒來過幾次,但神智並不清醒,沒過多久就再次昏睡了過去。甚至到了後麵,她一天內醒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
興兒見到蕭晟旌下了馬車,忙迎了上去,“王爺,王妃……她好些了嗎?”
他遲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