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效果也是最好的。
蕭晟旌將熬好的藥舀到一個小碗中,端進了馬車裡。
“長歡,喝藥了。”
他喊她的名字,舀起一勺子的藥。
藥在勺子中泛著黑色的光澤,蒸騰著熱氣。
長歡看了一眼,便撇過頭去,“我不喝。”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窗簾還微微卷著,沒有徹底放下來。她知道,這些藥是蕭晟旌親自熬的,用一根又一根的木柴,鑄就成的東西。
可她不能喝。
他和她,中間隔著國恨,隔著家仇,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們,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對她的好。
蕭晟旌皺著眉頭,壓住心中升騰的怒意,儘量平和地和她說話,“長歡,你喝點藥吧,這樣也能少受一些苦,早點痊愈。”
他邊說著,邊往長歡的方向靠。
長歡猛地抬手,藥碗應聲落地。
她冷冷地道:“都說了我不喝,我沒能病死,這是我的不對。”
她的話語字字誅心,藥碗已經變成了無數的碎片,黑色的藥汁在馬車的地毯上流淌。
長歡將手置於身側,手指還在輕輕地顫抖著。她也沒有料到,會打翻藥碗,但這樣,也好。
她默默地想。
蕭晟旌的臉色一瞬間變的黑沉,這幾天來,他對她好,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但是她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威嚴?
第一次有人這樣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