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她的手腕兒猛地被他捏住,還未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她就被禁錮在他懷裡。
蕭晟旌猛的用大掌鉗製住了她細小的下巴,將她的嘴巴強製性地打開,將碗中的藥倒進了她的嘴裡。
長歡猛地被灌了那麼多的藥,一瞬間,咳嗽了好幾聲,眼淚都已經在眼角凝結。
急促又猛烈的咳嗽聲中,長歡聽見蕭晟旌低沉宛如從地獄中出來的聲音說:“長歡,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的人,是鄭家的人。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身體自然也是我的,你的身體怎麼處置,是我說了算。”
“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的話語,一聲一聲,環繞在她的耳邊,同時也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尖。
長歡的心底泛起苦澀,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她咽下了口中苦澀的藥,強忍著不吐出來。其實她很討厭喝這樣的藥,每一次喝藥,她都會吐出來。
當然,這是以前,還是燕國公主司徒長歡的她。
但是現在,長歡緩過神來,一把奪走了還在蕭晟旌手中的藥碗,將碗中剩餘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舌尖苦的幾乎沒有知覺,胃裡還不斷地翻湧,長歡緊緊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跪在他麵前,低頭做出臣服的姿態。
“王爺教訓的是。”
她希望,他能早些離開。否則長歡不能保證,她口中的藥會不會吐到他的身上去。
長歡的脖頸修長白皙,分明彎著,卻讓人感覺到了冷硬的弧度。她柔軟的身子沒有半分的顫抖,似乎真的臣服於他。
但蕭晟旌知道,她有世界上最能武裝的東西,一顆能屈能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