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了以後,他們兩個,總會有一人會死,他們,有太多太多的因素牽絆著,注定是不能同時存在於這世上。
長歡將手指置於唇邊,潔白的上下齒一合,細膩白嫩的皮膚瞬間就被咬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鮮紅的血珠一瞬間溢了出來,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在這一片區域擴散開來。
她曾經在樹上看到過,凡是猛獸,對血液都有近乎狂烈的追求。
如果蕭晟旌保護她被殺死,那麼便是她生;如果蕭晟旌不保護她,那麼便是她死。
隻有這兩種結局。
手指上的疼痛不可忽略,然而長歡緊緊地盯著遠處的老虎,仔細瞧著它的變化,未將這疼痛放在心裡。
和國破家亡的錐心之痛相比,這實在算不了什麼。
淡淡的血腥氣擴散,老虎的眼睛在那一瞬間竟帶了淡淡的紅色。
以它森林之王的敏銳嗅覺,它一下就盯準了在蕭晟旌背後的長歡。
竟是不顧它麵前的蕭晟旌,徑直就想朝著長歡撲去。
蕭晟旌自然察覺到了,他來不及去驗證內心的猜想,腦子尚且未做出反應,身體已經先一步閃了過去,硬生生的在長歡麵前,用身體擋住了這一爪。
他的手臂硬生生地抗下了這一擊。
隻不過,他手臂上的那塊布料已經完全被抓爛,手臂上也留下了深深的三道爪印,鮮血湧現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蕭晟旌悶哼一聲,手臂被生生地甩出去好遠。
他壓根沒時間去查看傷勢,掄起拳頭,竟和老虎赤身肉搏起來。
長歡在他身後,望著他偉岸的背影,望著逐漸白熱化的戰鬥,心中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