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她喉頭有些哽咽,“夫人……其實你不必……”
她不值得,不值得這樣好的對待。
他們才相識不久,就如此掏心掏肺。況且若是蕭晟旌真的找上門來,會不會因此找他們麻煩,還未曾可知。
夫人走過來,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沒事的,那蕭晟旌諒他也不會怎麼樣,畢竟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她知道長歡良善,不讓她放心,她定然不會走的。
“他們現在人不多,敵不過我們。等到他回到鄭國,來了大軍,我們早就逃之夭夭了。”
夫人的話語很得意,她昂起頭,那神情讓長歡看著很想笑。
然而她笑了又有些傷感,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又談何容易?離開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他們又能去做什麼?
長歡找不到答案。
夫人望著長歡的笑容,那一笑,就宛如千樹萬樹梨花開,海棠依舊,春風徐徐,恰似百花盛開般的驚豔。
“長歡,其實你該多笑笑的。”
長歡幾天前到的這裡,渾身散發著死亡的灰敗之氣。麵容絕美,但沒有生氣。
如今,她似乎已經能像一個普通人,有了正常的喜怒哀樂。
但她曾是一國公主,更曾背負了那麼多,她不應背負,不應承受的東西。
夫人望著這樣的長歡,止不住地心疼。
長歡聽了這話稍愣,她……還有歡笑的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