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徐徐,周圍的聲音全是指責。
蕭晟旌怎麼能忍受這些人治不好長歡,還指指點點?
他冷哼一聲,臉上是長歡害怕地笑容,“若是你們治不好她,我就讓你們都給她陪葬!”
話音剛落,長歡心底突突地跳。大腦還未曾反應,就已經脫口而出:“蕭晟旌!”
男子循著聲音望過來,眉目如畫,含著戾氣的眸子不由收斂了氣息,變的柔和。
長歡坐在馬車上,與他遙遠地對望,好半晌,平緩了氣息,手指覆在一旁的窗沿上,緩緩道:“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人聲嘈雜中,蕭晟旌能準確地捕捉到長歡的聲音,他麵上滿滿的是狐疑。
長歡平靜如水地與他對視,手指用力,就微微站起身來,下了馬車。
她腳步平緩,一步一步走的堅定,來到了他麵前。
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坦坦蕩蕩的。
“蕭晟旌,我真的好了。”
即將脫口而出的壓抑在喉頭深處的咳嗽聲,身體內部軟弱無力的抗議聲,長歡死命地握緊拳頭,強忍著不讓身體在他麵前倒下。
指甲似乎有溫潤液體拂過的感覺。
她高昂著頭,麵上毫無表情。不能,不能讓蕭晟旌再殺了這些人。
死死地默念這個念頭,長歡穩住心神。
她實在不想再因為她,有更多的人死去。
蕭晟旌打量著她,幽深的眸子裡是長歡看不懂的情緒,他一寸一寸,用目光掃視著她的臉,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來。
最終,目光落在長歡緊握的拳頭上,目光在一瞬間放亮,他道:“既已經痊愈了,那我們就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