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小徑間,一個身影漸行漸遠。
因長歡治病,蕭晟旌帶來的其他人都住在另外一間屋子裡。
他們互相皺著眉頭商討著,“王爺這還不回鄭國?”
“我看王妃已經好了許多了。”
幾人正討論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同時從外麵送來一陣暖風,蕭晟旌走了進來。
他一撩袍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下,方才坐穩,就聽見有人高聲建議道:“王爺,三日已經過去了,王妃身子也已大好。”
“咱們應該快些趕路回鄭國了。”
這幾日裡,他們沒有打擾長歡治病,一見長歡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必須得提上行程了。
蕭晟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小口茶,茶香馥鬱,他幽深的雙眸靜靜地掃視在場的眾人,“我說過了,要王妃痊愈,方可離開。”
上一次長歡生病,就是因為病還未完全好,就離開了,導致舊疾落下的病根和這一次一起複發,差點釀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再者,方才聽見長歡的話語,他知道,她的心結還未解開。
她把所有的錯,都歸結於她,當然,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他。
另外一部分原因讓她自責,讓她徹夜難眠,讓她不會展開一個笑顏。
即便在這等號稱仙靈的地方,仍舊不能洗去她心底的創傷。
長歡已經有小半個月再沒笑過,她不再是以前的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