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猛地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替長歡蓋好了被子,離開了房間。
長歡猛地睜開眼睛,眼裡是一片清明,哪還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早在他把她放在榻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來了。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越來越灼熱,她古井無波的心也有了一絲波瀾。
他的氣息驟然逼近,某個東西碰上了她,長歡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他的氣息她很熟悉,曾經那三年裡的多少個日夜,總有這樣的一個氣息陪伴著她。
那一刻,她很想推開他,但她沒有權力,現在的她,全身心都應該屬於他。
然而他的觸碰隻是蜻蜓點水,完全不需要推開他。
蕭晟旌出了房門,迎麵便撞上流年,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瞥了一眼身後,“有什麼事?”
流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紅透了的耳朵,決定不拆穿他正經的樣子,道:“太後傳來了信函,主子,請過目。”
他雙手奉上一封信,微微彎身。
蕭晟旌神色恢複正常,他也不避諱,將信封打開看了一眼,一目十行地看完。
太後這一封信不過是在問他到了哪裡,能不能在她壽宴之時趕回來。
前幾日方才到清風鎮的時候,他就收到了太後的信件,如今不過短短幾日的時間,又是一封信件。
分明是知道他到了哪裡,還故意寫信來問罷了。
蕭晟旌心如明鏡,隨行的這麼多人裡,不可能沒有太後的人,他一點也不意外。
他看完了信,微微頷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