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價便是她的自由。
她的人生仿佛被規劃好了一般,蕭晟旌是一個意外,而長歡當時卻天真地認為,這個意外,證明她還有自由存在。
她真的錯了。
望著那樹下鬱鬱寡歡的女子,蕭晟旌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他拿她,真的毫無辦法。
清風道長也發現了他正在看誰,他緩緩笑了,很是愉悅:“你們要在這裡多待當然可以,我歡迎還來不及。”
蕭晟旌雖身居高位,整個人卻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實在讓人十分喜歡。
他在他們麵前,從不稱“王爺”,自稱永遠是“我”,可見他的心裡,是沒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蕭晟旌感激地抱拳,“道長今日一助,蕭某沒齒難忘。”
聽說要再住七日的時間,長歡的反應很平淡。
她每日看似接受治療,然而隻是順從地喝藥,吃飯,睡覺,神情沒有一絲一毫地改變。
在長歡看來,多住幾日少住幾日並沒有什麼分彆。
她一邊喝著藥,一邊神思飄忽,想到了那幾百號人的死亡。
他們都是因為她死的,殺人償命,間接地殺人,也需要償命。
長歡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服從命令,隻是,心裡時時刻刻想的都是,她要償命,為她犯下的錯償命。
接下來的七日,蕭晟旌對長歡的照顧無微不至,每天清晨,他都去花田中,或者是樹上,再或者是草地上,采摘露水。
這些露水都是天然凝結而成的,如果喝了,對長歡的身體很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