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晟旌似乎有所想法,清風道心底也燃起了一點希望,他一揮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風,“我隻能幫你抑製她的病情,剩下的,得靠你自己了。”
他分明已在趕客,蕭晟旌知道,清風道長已經儘了全力來幫助他,這麼多天,他沒有露出一絲一毫不耐煩的情緒來。
蕭晟旌感激地行了個禮,轉身出了房門。
……
他來到長歡的房間,長歡麵前放著一個茶杯,然而上麵沒有絲毫的熱氣,顯然茶水已經冷透了。
她隻想死。
蕭晟旌看到長歡,第一反應想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句話。
他靜靜走過去,一步一步緩慢,坐在她麵前,望著她絕美的臉龐神情僵硬,他一點一點的,內心難受無比。
蕭晟旌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第一次,他露出有些受傷的神情,甚至還帶了小心翼翼,“長歡,你恨我嗎?”
他一向霸道冷酷,在長歡的世界裡,占據著主導的地位。
可他的情緒,被她牽動,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改變他本已打算好的所有決定。
長歡瞳孔恢複些許神采,紅唇動了動,答:“當然。”
她記得很久以前,她就說過這句話,但是現在,她更恨。
兩個字,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悲傷不已,有的隻是死一般的沉寂。
蕭晟旌早就料到回答,他不糾結於這個問題,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那你恨以前的我嗎?”
“曾經那個,和你暢聊天地的蕭哥,和你徹夜飲酒的蕭哥,能讓你傾訴任何不愉快的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