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伴隨著長歡,她即使不願想起,問題也會忽然就出現在她腦海。
他們在客棧住了三日,三日來,一直是大雨小雨交雜著下,無休無止。
長歡未曾出去走過,隻是在這三日裡,一直是流年在照顧著她。
流年照顧的很細致,每一處都想到了,甚至連長歡的喜好,似乎都摸的一清二楚。
長歡仍舊未曾笑過,似乎和以往沒有什麼改變。
她仍舊喜歡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這個小村莊並不富裕,甚至有一些落後,這個小村莊裡隻有這樣的一個小客棧,但獨自一人觀察這些百姓的生活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有時候,對麵的婦人會教育她家孩子,不要下塘下河,但有時候,因為婦人的丈夫是一個農民,時不時會下河捕魚來改善夥食。
到這時,她又會讓小孩下河,婦人嗓門大,長歡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止是她,想必這周圍的街坊鄰居也都聽見了。
長歡覺得婦人十分矛盾,兩個教育完全是相悖的結論。
這樣的事情還有許多,比如村莊儘頭的一些賣菜的商人,在一定的日子裡,他們會聚集到客棧麵前不遠處賣東西。
隻是,商人對每一個人都說他家的菜今天摘的。
賣完後,商人的孩子問他,“爸爸,可你的菜是昨天摘的啊?”
商人猛地捂住了自家孩子的嘴,驚慌地看了看四周,隨後嗬斥孩子。
長歡更加不能理解。
每一個孩子在小時候都會受到父母這樣的教育,做人要講究誠信。
然而父母自己,卻在坐著與他的話相反的事情,長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