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旌將雪狐遞給長歡,站起身來,靜靜答:“聽清風道長說,雪狐這東西十分難得,可能百年也見不到一隻。”
“因為它們生活的地方非常隱蔽。”
他為長歡介紹,走在了前麵,一片綠色之中,他身著一襲黑袍,似乎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破了這片綠林。
長歡抱著雪狐,在他身後聽著他講,手上動作不停,仍舊愛不釋手地撫摸雪狐。
雪狐也很享受這樣的觸碰,它十分通靈性,知道長歡對它並無惡意,就連小眼睛都緊緊地閉上了。
蕭晟旌忽然轉過身來,瞧著長歡懷中的雪狐,“清風道長還說過,隻要你吃了這雪狐肉,就能將身上的病完全治好。”
此話一出,長歡便是一怔。
她專注的神情就這麼生生地一滯,抬頭看向蕭晟旌。
翩翩佳公子,遺世而獨立。
可這樣的話,他竟能這樣麵不改色地說出來。
長歡唇邊泛起苦澀,手下仍感受的是柔軟的毛發,吹拂在麵上的,也仍是帶有暖意的風,但長歡的心隻有一片寒冷。
心境不同,感受到的也不同,不過是一句話的差距。
她回憶起蕭晟旌所有異常的舉動,忽然就明白了所有。
什麼善意大發,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長歡手下地動作力道忽然大了一點,雪狐不滿地叫喚幾聲,她鬆了幾分力道,站定下來
“蕭晟旌,”她抱著雪狐,望著他,“我是不會用這個狐狸來治病的。”
她的目光堅定,抱著雪狐的手不禁緊了些。
已經有這麼多人因她而死,他還覺得不夠?竟還要拉下一隻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