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腿仍然綁著繃帶,但基本的行走已經不成問題了。
白雪很懶,它喜歡窩在長歡懷裡睡覺,有時候一睡就是半天,長歡也不忍吵醒它,便讓它爬在她腿上睡。
半天下來,總是雙腿都變的酸麻,但長歡也不在意。
蕭晟旌方才出了馬車,說是去處理公務了。
她撫摸著白雪,忽然就想到了曾經的家人,曾經的一切,都是她擁有的美好。
有了白雪,但她仍舊奢望著家人的陪同。
長歡嗓音低低地訴說,“白雪,你知道嗎?我很想家,很想父王……”
很想那些即便曾經刁難過她的兄弟姐妹,但她家破人亡,哪來的家,哪來的親人?
白雪的瞳仁滴溜溜地轉了幾下,忽然用嘴巴叼住了長歡的衣角,不停地叫喚著。
聲音很小,很軟,長歡的心也跟著軟下來。
白雪在咬著她衣角的同時還在往她懷裡拱,柔軟溫熱的感覺充斥了她,長歡忍不住笑起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想說你還在。”
她的笑容純真,宛若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
是啊,其實褪去了外麵那一層偽裝,在親近的人麵前,長歡不就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嗎?
隻是外麵風雪急,催著她不得不快快長大,也不得不為了保護自己做出一些偽裝。
蕭晟旌站在馬車上麵,剛要掀開簾子的手頓了頓。
他的手甚至都已經握住了簾子的一角,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毫不費力地掀開這一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