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想了想，卻毫無頭緒。
自古以來，都是會的教不會的，還能有其他的方法？
采薇噗嗤一笑，神色卻忽然正經起來，“老鷹會把小鷹放在懸崖邊上，並且把它們推下懸崖。”
“隻有這樣，它們才能在接近死亡的時候學會飛翔。”
長歡想象那樣的場景，饒是她見多識廣，也忍不住浮現一絲詫異。
皇宮中，遍地都是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孩子，若他們是小鷹，那所有人都會在懸崖下粉身碎骨。
采薇說的很多事情都能輕易勾起長歡的興趣。
前半生，長歡一直待在燕國皇宮裡，被保護的極好，未曾見過真正的世界。
如今，聽采薇娓娓道來，她竟也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
采薇口中的世界，與她記憶裡，認知中的世界，好像有點不一樣。
長歡忍不住脫口而出，問道：“那結果如何？”
采薇臉上不由浮現一抹悲戚，“結果自然是一部分成功，一部分失敗。”
“隻是天下的父母都是愛子女的，又有誰會願意將子女親手推下懸崖？”
“隻是不會飛翔的鷹，終會被這個世界淘汰。”
長歡靜默良久，竟為這一份愛感動。
采薇說完，忽的笑了一下，“其實這些事情也隻是聽聽罷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但要覺得習慣。”
“因為存在，定有存在的意義。”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心底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