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經報給邊關的將士了,讓他們將其餘的強盜捉拿歸案。”
這些強盜本就十惡不赦。
興兒捉摸著蕭晟旌的神色,道:“主子,您看,是否要去洗漱一番?”
蕭晟旌黑色的袍子染上了一點一點的血跡,唇色發白,看著宛如地獄出來的魔鬼。
他略微點頭,率先踏步出去。
在這等嚴寒之地,熱水本就稀少,蕭晟旌在將士們所在的軍營洗漱了一番,快馬加鞭趕上了隊伍。
隊伍越往北走,已經踏入了鄭國的境內。
隻是鄭國冬日一向以嚴寒著稱,位置偏北,他們從燕國回來,未曾購置許多冬日的衣服,竟有幾人,在行進過程中,被凍成了人形冰塊。
天氣嚴寒,冷風如同刀刃一般,輕輕切割著眾人的皮膚。
那幾人,在這行進過程中,徹底被淘汰。
他們都仍有自己的表情,自己的動作,但卻被凍成冰塊,永遠地凝結在了那一點,那一點之後,世間再無這個人。
長歡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在馬車上瑟瑟發抖。
窗戶和簾子都是關的緊緊的,然而她還是覺得有風滲進來,似乎這風,無孔不入。
車上的火爐隻有一個,這樣的配備,在燕國完全是夠用的了,然而鄭國不行。
采薇雖是燕國人,可比長歡適應這樣的氣候。
她長歡整日整日地待在馬車裡,雖不至於凍成冰塊,但仍然寒冷。
燕國帶回來的衣服完全不夠穿,也不夠保暖。
采薇開始照顧她,馬車上雖溫暖,但空氣不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