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便是房管家,房管家在王府已經待了十餘年了,是絕對信得過的人。
流年雖也信的過,但畢竟是習武之人,處理這些瑣碎的事物的能力,不如房管家。
蕭晟旌日常上朝,房管家便每天給長歡送藥。
第一次來之時,房管家穿著一身樸素衣裳,手中端著一碗湯藥,低著頭向長歡介紹自己:“王妃,我姓房,是這王府中的管家。”
“王妃可以叫奴才房管家。”
彼時,他說完,長歡坐在椅子上,神情鬱鬱寡歡,興致不大。
她的視線掃過房管家手中端著的那一碗湯藥,隨意問道:“這藥是給我喝的?”
藥碗在房管家的手中,格外小。房管家的手心長著一些繭,手指粗糙。可見平日裡,他是那種做實事的人。
房管家抬起頭來,笑道:“回王妃,是的,這是王爺特意吩咐奴才送過來的。”
長歡不甚在意,伸手便要接過來。
在這個期間,她抬頭看了一眼房管家。
房管家已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他的臉上早已有些許的皺紋,笑容十分慈祥和善,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錯誤。
隻是……
長歡的眸色深了些許,神思有些恍惚。
曾經,父王也是這般,用這樣的笑容告訴她,什麼可以做。
一旦到了不能做的事情,父王就擺出一副嚴肅的臉龐。
思及往事,長歡是又甜又悲。
她並沒有神智不清醒,也沒有失憶,知道故國已不在,現在想起那些往事,隻會讓她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