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妙。
長歡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一時間,竟連百花也不及她顏色。
但她很快覺得不對勁。
長歡的笑容慢慢隱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的背後,總似有一道宛如實質的陰沉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身上。
宛如毒蛇一般,緊緊地吸附在她身上,不寒而栗。
她敢肯定,不是采薇。
有了一層顧慮在心中,長歡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沒多久,就讓采薇停下來了。
足尖碰到地麵的那一瞬間,長歡下意識地往身後看去,一切都十分平靜,沒有半點突兀的存在。
接著,無論長歡做什麼,那一道目光始終都存在著。當她回頭去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半點不對勁。
她的心裡落了一塊大石,這種感覺,如鯁在喉,似乎有人在跟蹤她。
她再沒興致看院中的風景,回到房間,便輕輕拍了兩下手。
流年一身黑衣,出現在長歡麵前。
長歡咬著下唇,沉默半晌,才問:“你方才,有沒有看見人跟著我?”
她半是忐忑半是恐懼。
流年半跪在地上,對長歡十分恭敬,答:“回王妃,方才並無人跟著你。”
流年是被蕭晟旌派來保護長歡的,他隨時都在長歡身邊,既然他說沒有,便是真的沒有了。
但……
長歡心有疑惑,卻毫無辦法。
方才那一道目光,現在她想起來,還覺得脊背發涼,一股寒意躥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