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恍若未覺。
目光清淡如水,隱隱有著不甘。
燕國的顏麵,在今日,她一定要挽救。
為了兩人比賽,呈上了兩張長長的白色宣紙,並且還配備有毛筆和硯台,有兩人替她們磨墨。
蕭晟旌主動到了長歡身邊,為她磨墨。
他的舉動無疑給了眾人巨大的刺激,往日裡,沒有人會去使喚他磨墨,哪怕是鄭王,也不行。
長歡瞥他一眼,執起毛筆,在硯台上沾了些許墨水,便開始作畫。
她將寬大的衣袖卷起來,手腕不停翻動。皓腕瑩白如玉,吸引人的注意。
她眼睫輕斂,絕美的容顏,一切都寧靜美好的宛若一副畫。
韓陽郡主也不甘示弱,竟雙管齊下,用了兩支毛筆同時作畫。
場中頓時傳來一股吸氣聲,一陣驚歎聲。
韓陽郡主得意地看向長歡,但長歡眼風都未曾朝這邊掃一下,兀自用一隻毛筆作畫。
她畫的認真,蕭晟旌便也瞧的認真。
一點一滴,一顆樹的輪廓躍然紙上。
這樹生的瘦骨嶙峋,枝乾更是瘦瘦的,往其他方向延伸著。
實在算不得有多好看。
隻是,這棵樹上的朵朵花初見輪廓,蕭晟旌漸漸看出來,這是一棵梅樹,正在大雪之中盛開梅花。
梅花的孤傲被她勾勒的淋漓儘致,似乎都能透過畫來,看見那一片令人心生震撼的場景。
大雪紛飛,寒梅淩寒而立,孤傲看著這天下。
所謂孤芳自賞,不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