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道:“我不想舞劍。”
今日宴會之上,她終究將燕國的顏麵完全丟儘,現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況且,若不是蕭晟旌執意帶她來此,若不是他招惹的桃花,又怎會有這麼一係列的事情?
莫名的,長歡有些許的委屈。
她站在蕭晟旌麵前,眉眼如初,一直很冷淡。
他將軟劍接過,眼底盛滿了狂喜,她終於願意依賴他了,今日之事,他一直看在眼裡,心底不是不心疼。
隻是一時的忍耐,換來了如今的相求,他願意。
兩人的視線交接,一瞬間,仿似懂了什麼。
蕭晟旌轉過身,望著坐在上方的鄭太後和鄭王,抱拳行禮道:“啟稟太後,皇上,長歡實在身體不適,請允許我帶著她先行告辭。”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接風宴是為蕭晟旌準備的,如今宴會不過進行到一半時辰,他便要先行離開,這不是在變相地蔑視皇權,是什麼?
大臣們幸災樂禍般地看好戲,等待鄭王或太後發怒。
不曾想,他們低估了蕭晟旌的受寵程度。
鄭王眼裡盛滿了興致,深不可測的目光一掃站在一旁的長歡,道:“準了。”
帝王之心,最是難測。
蕭晟旌一向以忠出名,鄭王與他感情頗深,如此一想,便也不足為奇。
他微微俯身,謝過鄭王,隨即便拉著長歡,離開了這個大殿。
兩道相攜離開的身影漸行漸遠,眾人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