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道：“這件事情，需得過段時間再行商議。”
“昨日她走的太匆忙，母後都未曾好好瞧過，又怎麼會放心的下呢？改日讓母後看看，若是母後同意，便行了。”
提及太後，蕭晟旌有些猶豫，終是鬆了口，“是。”
一場爭鋒終於停息下來，大臣們慣會見風使舵，如今閉口不談長歡，談及其他大事。
蕭晟旌卻無心聽下去。
……
乾清宮內，此處環境清幽，一片寂靜。花草環繞，但獨獨少了樹，便也沒有鳥的喧鬨之聲。
香爐上靜靜有煙霧繚繞蜿蜒而上，添了幾分動態之美。
一張軟榻上，鄭太後躺著歇息，有侍女快步走過來，輕聲道：“太後，小六子來了。”
鄭太後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睛裡忽然就有了一層清亮的光芒，“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小六子快步進來，“啟稟太後，奴才有要事稟告。”
緊接著，他將今日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著重說了蕭晟旌的反應。
房間內的香爐慢慢燃儘，便連香氣也漸漸地淡了。
鄭太後本是躺著聽的，但聽著聽著，便不自覺直起了身子。
小六子是鄭王身邊的人，如今說起來，定然不會有假，也不會誇大。
她眸光漸漸加深，手指用力，將榻邊的一個玉製掛飾緊緊地捏住，好半晌才鬆開。
小六子早已退出去，鄭太後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女，“去請司徒長歡到乾清宮來。”